祁岩与白浩师承同一人,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大师兄前几日一直在忙什么。
白浩月前一直对阵法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,每日都往那阵修长老身边凑。
先前他们两人临近传送的时候,也是由这位白师兄引着过去的,他是否会做什么手脚也未可知。
若说无缘无故被传送到了莫名的地方,祁岩最多也就是心里带了丝不平,不会乱想到其他地方,但方才阵修长老那番不明不白的话却让他心里起了个疙瘩。
新一代弟子上千人,排在他前面的和后面的都没有任何问题,只有他们两个遭遇了此事。
而且那阵修长老也说还有什么因素在影响他们,却不再细究,而是草草的一笔带过了,实在是不像那老学究的作风。
是否是他也疑心什么但不好明说?
祁岩应了一声之后,便不再提及此事,程然也将话题拐到了其他事情上。
待到两人洗漱之后,换上了干净的衣物,去了一身的狼狈之后,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。
程然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榻上,看着祁岩将那把锈剑放在了榻边,随即小心翼翼的从简易布背包中托出了那颗被红色东西包裹着的蛋。
程然枕着胳膊,看着祁岩抱着蛋,挑了挑眉:“难不成你还要像老母鸡一样窝在它上面,孵化它?”
祁岩闻言冷冰冰的看了对方一眼,微微摇了摇头,随即走到自己放东西的地方,腾出了一只空木箱放在了床头,往里垫了件旧衣服,然后将蛋稳妥的放了进去。
程然便又坐起了身,也跟着看了那蛋片刻,然后探着胳膊轻轻碰了碰鸟蛋,问道:“你说,真的能孵出什么东西来吗?”
“不知。”祁岩没理会程然突然对鸟蛋产生的兴趣,是意在吃了蛋还是真的好奇里面有个什么样的生命。
他转身走到自己的榻边坐下了,垂眸看着自己手边的锈剑,指尖微微抚了抚粗粝的锈斑。
他在见到它的第一眼,便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什么冥冥之中的东西吸引住了,仿佛是不容错过的命运一般,只觉得这是一把蒙尘的宝剑。
但此时看来,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废铁。
祁岩沉默着看了片刻,随后从袖中掏出了方云送给他的那只拨浪鼓,轻轻摇动了起来。
如此,方哥哥便应当知道他是回来了的吧。
第二日一清早,祁岩便又从榻上爬了起来,与程然招呼了一声之后,便背着自己的锈剑先出去一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