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,南宫雪和嘉文来到常去的moon酒吧,虽然没有明文说这是个gay吧,但是大家心底也差不多默认如此,这里长年聚集渥太华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志,而且这家店管理不错,鲜少出现闹事与打架斗殴,不管是来散心还是猎艳都是个顶不错的去处。
南宫雪是典型的东方男子形象,且身材瘦弱很适合女性装扮,不过小伙儿从来不认为自己娘气,即使个头不高但依旧表现的只是个干净少年,对于其他同行经常性带假发穿女装踩高跟鞋,他是背道而驰了。
一杯果酒下肚,南宫雪看似漫无目的地扫视着酒吧的每一处,寻求着今夜可以给他带来兴奋和金钱的目标。
忽然目光定格在一处光线黯淡不易察觉的角落,那人一杯接一杯喝酒如喝水,英俊迷人的面庞上不时变换着一些表情,比如苦笑,比如无奈,比如心痛,比如失落……
那人闷声喝酒,南宫雪却沉迷在了那人的表情里,他觉得心脏有些突突的加快,是他,今天白天救了他的男人,那个东方人。
南宫雪踌躇起来,不知道此时粘过去会不会招致更加的不耐烦,因为白天里这人似乎非常不喜自己。如若换做平时,他才管的了那么多呢,只管着怎么把鱼钓上钩就是,可是这次……
看着男人摇摇晃晃的去吧台结账,南宫雪苦笑一声还是贴了过去,看了他这么久,甚至都拒绝了别人邀约的好事儿,现在做缩头乌龟么?
男人在吧台眉头紧皱了起来,看他摸了摸口袋之后的情形,似乎是出门没带钱。
真是天公作美啊,南宫雪屁颠屁颠的凑了过去,哈着脸替韩零结了酒钱,特么整整三千加元!有钱就是任性啊,可是自己穷啊!
“嗨,大叔,你是开车来的还是打车来的,你喝这么多酒,我送你回去怎样?”
男人一脸的不耐烦,冷冷说了句,“不用。”
接着男人似乎在想着什么,然后笑了一下,这个笑容让南宫雪觉得心脏跟着疼了一下,因为男人的笑容在他眼里看到的就是疼痛。 “大叔,你刚才笑得好难看!”南宫雪竟说了出来,皱着眉头,“china有句话怎么说的,笑比……”那句话原话怎样他想不起来了,尽管有为自己是chinese而特意学习过汉语,只是常年不接触,依旧不是很熟练。
“笑比哭难看!”男人倒是补充了说,南宫雪睁大眸子很兴奋。
“大叔,你是chinese!我也是chinese,我叫南宫雪!”说完南宫雪就后悔了,说漏嘴了,之前跟他说的是自己是曰本人,叫山野洪寺。不过面对眼前的人,他似乎不想用那个肮脏的身份,而是把这个埋在心底的身份告诉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