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床就这么大，她背抵着墙，也没地方继续缩了，但是绿色发光的眼睛，还在前进，离白妃衣愈发的进了。

绿色发光的眼睛，在黑暗中发出怪异的叫声。

白妃衣听了感到恐怖。

“你别过来，我会打死你的。”白妃衣嗓子带着颤音，显然是底气不足的表现。

裴水兽态能在黑夜中视物，这是她多尾狐的天性，她能清楚的看到白妃衣脸上害怕的表情，还有微微颤抖的身体。

裴水开始磨牙，这磨牙的声音，在黑漆漆的夜晚，尤为恐怖。

白妃衣快要吓尿了。

白妃衣哭了，她是真的害怕，裴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，再次猛地扑过来，对着白妃衣的脸咬去，白妃衣吓的低头，抬手。

这一口，咬在了白妃衣的手上。

裴水瞬间尝到口中的血腥味。

白妃衣被咬的哇哇大叫，她挥动双手，想要挥开咬她的恐怖野兽，手指好像碰到了几条毛茸茸的尾巴。

白妃衣脑中轰的一声，她停止了哭泣。

“你是裴水。”

白妃衣的声音不再颤抖，而是非常的肯定，糅杂着怨恨。

这个时候认出了她？

裴水并不意外，能咬白妃衣好几口，才被认出，她赚了。

裴水松开了嘴巴，没有继续咬白妃衣，她要跟白妃衣谈判。

白妃衣看到绿色的眼睛从床上跳下去，她便知道自己说对了。

白妃衣咬着牙，下床点起火烛，看到火狐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，几条蓬松碍眼的大尾巴，像狼一样，拖在身后。

白妃衣就有种冲动，把火狐所有的尾巴，都砍断掉，再砍成一节一节的，丢出去喂狗。

凤九沐的房中，有一面铜镜，是白妃衣叫添香拿过来的。

她瞪了火狐一眼，没和火狐说话，而是先到铜镜前，看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势。

白妃衣看到铜镜中，她的手指缝隙里渗出鲜红的血，几乎将她手背染红，她猛骇，慢慢的松开捂住脖子的手。

白妃衣看到伤势，差点没吓晕过去。

一块肉没了，难怪她痛的死去活来的。

白妃衣再次红了眼睛，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仇恨，这个世上，有她就没有裴水，有裴水就没有她。

必然是要死一个的。

白妃衣痛的流泪，她找药，洒在不断流血的伤口，片刻便止住了血。

白妃衣这才转过视线，通红的眼睛，愤恨的盯着火狐，气势汹汹的走到火狐面前，扬起手，就要打它，触及火狐龇牙，凶恶的表情，白妃衣这一巴掌，到底是没敢呼在火狐脸上。

白妃衣愤怒的收手，脸色阴翳道：“裴水，你知道你今晚的行为，有多么的愚蠢吗？你的两个贱婢的性命在我手上，你还敢咬我？你就不把我把对你的怨恨发泄到那两个贱婢身上，将她们折磨致死？”

白妃衣看到火狐瞳孔猛的一缩，她阴冷的笑了，裴水这个贱人是在乎那两个贱婢的，如此就好办很多了。

“裴水，你想救那两个贱婢，也不是不可以，我要你自断两条尾巴，去换那两个贱婢的性命。”白妃衣恶毒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