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着唐伯琥又来到了玉华楼。

这次门口的姑娘少了，应该是来了客人，进去接客了。

红姨是玉华楼的老鸨，不需要接客，她看到唐伯琥又返回来，面色不佳，这臭书生八成嫌自己命长，需要她打断他的狗腿才快活？

红姨准备叫人打断唐伯琥狗腿的时候，看到唐伯琥身边跟着一个小美人。

她涂抹翠绿胭脂的眼睛，顿时发亮。

啧啧，好标致水灵的小美人。

红姨热情的迎上去，不等唐伯琥开口，她伸手摸了一把裴水标致的小脸，喜上眉梢：“这小美人真是个极品，多少银子？你开个价？这小美人红姨要了。”

唐伯琥一把将裴水扯到身后，公鸡护小鸡似的，护着裴水：“多少银子都不卖，红姨，我是来和你谈继续讲书的事……”

红姨见这般，热情的脸变成了母夜叉：“不卖就滚，没得谈。”

裴水被唐伯琥拉到身后的一瞬间，她的心房，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，热乎乎的，有种被保护的温暖。

她从唐伯琥身后走了出来，婴儿肥的脸挂上纯净美好的笑容：“红姨，如果这次我们讲的书不受客人欢迎，我便任由红姨处置怎么样？”

唐伯琥脸色一变，喝道：“不可。”

红姨脸上重新换上笑容，拉着裴水细嫩的小手，将她带到灯火明亮的地方，仔细瞧了瞧她的小脸。

越瞧，红姨越满意。

这小姑娘大约十五岁的年华，小脸蛋儿跟初生的婴儿似的那么雪白光滑。

小姑娘不似玉华楼的那些庸脂俗粉，脸上涂了厚厚的妆容，经不起细细推敲。

这小姑娘，就像湖中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青莲，美好的让人想要把她放在床上好好疼爱。

红姨喜眯眯的说道：“你说的可是真的？”

裴水点头，红姨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，眼睛周围都笑出眼角纹了。

“好，红姨给你这个面子，他还剩一个月的时间，如果每天不能进账十两银子，那你以后就是红姨的人了，得乖乖的听红姨的话哦！”

唐伯琥叫道：“什么？十两银子？红姨，你太过分了，我们之前说好的是每天五两银子进账。”

红姨对唐伯琥哼了一声：“以前是以前，现在是现在，你都被我赶出去了，没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。”

唐伯琥心中愤怒，对裴水道：“裴姑娘，不要答应她，我们走，唐大哥不会让你活活饿死的。”

裴水不走。

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，为什么要走？

“我答应红姨，每天进账十两。”对鬼吹灯这个故事，裴水还是很有信心的。

红姨高兴坏了，看裴水的眼神，愈发的雪亮，就仿佛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，给她捡到了。

这么标致可人的姑娘，她得把她培养成玉华楼的花魁，狠狠的赚上一大笔。

红姨笑，眼睛里都是铜臭的符号。

红姨安排两人进玉华楼讲书堂。

唐伯琥很担心，悄悄的拉了拉裴水的袖子：“裴姑娘，你太冲动了，要是每天赚不到十两，你的一生就要毁在玉华楼了。”

红姨瞪了唐伯琥一眼：“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？我红姨的玉华楼好歹也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青楼，来这里潇洒的皇宫贵族多了去了，就连沐王也曾来……”话没说完，陡然而止。

红姨面色惊惧的捂住嘴巴，涂了胭脂的脸也盖不住脸色渐渐发白，仿佛说了不该说的秘密。

裴水听到了，好奇的问道：“凤九沐也来潇洒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