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婉箬想到凤九沐骇人的眼神和那些冰冷的话,她委屈的大哭,抱怨道:“还不是因为母亲给我的那个香包,它没有帮我赢得沐王的宠爱,还把我推进了万劫不复,他发现了我的香包,把香包拿走了,他要是发现香包的秘密,我就真的再也进不了凤府了。”
想到自己不能再进凤府,会被无数人看笑话,楚婉箬忽然痛恨楚夫人给她的香包,要是没有那个香包,她还是凤府的女主人。
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地步?
楚夫人见楚婉箬失去理智,扬起手,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,怒道: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楚婉箬被打懵了,母亲从来没有打过她,更没有这么狠的打过她。
楚婉箬不敢哭了。
楚夫人打完之后,就后悔了,眼前的孩子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她对她给予很大的希望,这个孩子也不负她所望,进了凤府。
凤九沐手握兵权,在朝中又有很大的势力,连皇上都不敢轻易得罪沐王,楚夫人还指望楚婉箬得到凤九沐的宠爱之后,能帮助她的两个哥哥在朝中站稳脚跟。
楚婉箬的两个哥哥好武,又没有功勋,靠着裙带关系,谋了个禁卫军首领的职位,另一个则谋了个兵部侍郎的职位。
这两个官位看上去不小,但楚婉箬的两个弟弟不能服众,寸步难行,常常回来发牢骚,说自己是空壳首领,空壳侍郎,还不如副首领,另一个兵部权势都被兵部尚书掌控,他这个兵部侍郎做的憋屈。
楚夫人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,对楚婉箬狠了狠心,说:“我早就和你说过,遇到事情要冷静,你像个泼妇一样埋怨,只会把事情变的更糟糕。”
楚婉箬咬住唇瓣,眼泪猛掉。
楚夫人责怪楚婉箬没有她当年的精明,进凤府这么久也没把凤九沐“拿下”,还因为区区一个香包,被赶出了凤府。
看到楚婉箬不停的掉泪,她又于心不忍,放柔了声音:“别哭了,你先把来龙去脉好好的跟母亲说,母亲帮你想办法。”
凤府。
裴水在柔软的床上度过一夜,她醒来的时候,四肢爪子伸直,伸了一个懒腰,床上空间大,比起不能伸懒腰的铁笼,舒服太多了。
裴水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凤九沐,而是看到一个老者,他用琢磨不透的奇怪目光,盯着她。
裴水被吓了一跳,哪儿来的怪老头?
“你别怕,小家伙,我是来帮你看病的。”孔太医露出慈祥的笑容,他从青逸那儿得知,这只小家伙能听懂人话。
孔太医觉得青逸夸大其词,动物有灵性,他是相信的,比如说狗,就能听懂人简单的命令,这只小家伙最多也就像狗一样。
裴水不知道孔太医心里把它想成狗,她要是知道,肯定会问候孔太医全家。
裴水没有理孔太医,她不需要看病,这老家伙把她治好了,她还怎么祸害凤九沐?
孔太医笑眯眯的对小兽伸出枯瘦的老手。
裴水仰躺着没动,孔太医手伸过来的时候,她忽然侧身,爪子飞快的挠了一下,孔太医的手背多出几条血痕。
“吱嗷……吱嗷……”
小兽毛发竖起,像被触怒的小野兽,嘴里怪异的声音,对孔太医发出警告。
她对孔太医没有敌意,她对凤九沐那个渣男充满敌意,谁阻碍她祸害凤九沐,谁就是她的敌人。
孔太医受惊,缩回手,伤口的鲜血直往上冒,很快就流进手心。
“这小畜生和它主人一样,不是一个善类。”
孔太医拿药和纱带,给自己包扎,伤口不深,这点疼也不算什么。
凤九沐去上早朝以后,孔太医就守着这只小兽,青栾说凤九沐吩咐过了,要等小兽醒来,才能给它把脉。
孔太医一直等到小兽醒来,用慈祥友爱的笑脸迎接它的苏醒。
这畜生,却给了他一爪子。